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加快构建中国话语和中国叙事体系,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展示可信、可爱、可敬的中国形象。纪录片作为现实生活的视觉表达,具有独特的文化魅力。是提升中华文明影响力,在国际上传播中国文化和时代风貌,向世界贡献东方智慧的重要手段和载体。随着中国国际地位的不断提高,通过纪录片讲好中国故事更加迫切。因此,呈现中国悠久的历史文化、快速发展的经济科技、生动有趣的日常生活,传递中国的主流价值观和人类共享未来的共同体理念,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和长远的历史意义。
最近纪录片国际传播领域有大新闻。北京市政府新闻办制作的中英双语系列微纪录片《北京味道》上线,围绕“建设什么样的首都?《如何建都》主题的巨大成就引起了国内外观众的热烈讨论。由上海广播电视台、Discovery打造的《行进中的中国》第二季英文版已登陆Discovery国际平台多个主要国家和地区的黄金周末。整体首播收视率和重播收视率分别超过该剧播出前四周同期平均数据70.6%和103.75%。总结这些案例的成功经验,我们发现,要提升纪录片的国际传播能力,需要构建多方位、立体化的传播内容体系,结合新媒体创新传播形式,拓展传播平台,细分国际受众,使中国纪录片的国际传播更加深入、全面、准确、有效。
中国,充满现代文明,立体,流动。
从20世纪80年代到21世纪初,中国纪录片向国际社会讲述的中国故事更多地指向历史文化、野生动物和自然景观等领域。其中,《丝绸之路》《望长城》等优秀纪录片作品在海外产生了深远影响。2011年,央视纪录频道开播,成为覆盖国内外的纪录片传播平台。纪录片在中国的国际传播不断扩大,触及中国的饮食和民俗文化、中国的传统和现代艺术、中国的科技和经济发展、中国的社会和日常生活等。随着纪录片题材越来越多,中国的国家形象也越来越丰满生动。海外观众看到的不再是传统文化和壮丽山水构筑的古老、单一、静止的中国形象,而是越来越感受到立体的、流动的、充满现代文明气息的中国。
中国纪录片涉及的领域呈现多维格局,逐渐打破西方媒体对中国的刻板印象。海外观众不仅想知道现代中国的宏观发展,还想知道普通中国人的生活状况。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无数生动细腻的个体形象最终汇聚成国家的形象。如《中国警察的日常生活》从普通警察在生活、执勤、执法中的平凡故事入手,用生动的形象和鲜活的故事展现当代中国警察群体的无私奉献、爱岗敬业和艰苦奋斗,让众多海外观众感受到中国人的进取精神。因此,中国纪录片应进一步调整国际传播内容的比重,打造层次更丰富、特色更多的立体中国。
中国纪录片国际传播的话语体系不仅向内看,也将视野投向世界。当疫情在新冠肺炎爆发时,中国国际电视台制作并向全世界播放了纪录片《武汉战疫》。这部电影获得了1800万次观看,超过19万个赞和近3万条评论。在影片中,海外观众不仅看到了共同关心的重大问题,也看到了中国人民面对困难和痛苦时的勇气和智慧,引起了深深的共鸣和深深的敬意。这部纪录片让海外观众认识到中国共产党秉承生命第一、以人为本的宗旨,为中国人民谋幸福的卓越努力。可见,中国纪录片应该以自己的眼光面向世界。立足中国历史文化和中国现代实践,向世界传递博大精深的中国智慧,为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贡献中国力量。
以真实、谦虚、平衡的态度,构建理性的沟通。
在过去的十年里,中国纪录片的创作理念和叙事方式一直在加速发展。许多作品创新了叙事视角,增强了中国文化国际传播的说服力。如《中国摆脱贫困》以一个外国人的视角和贴近海外观众的叙事方式全面介绍了中国的“精准扶贫、精准脱贫”,体现了中国共产党对普通民众生存发展的高度关注,引起海外观众的广泛共鸣。《英雄无处不在——向脱贫致富的人们致敬》呈现了基层扶贫干部的日常工作和生活。他们默默的付出和努力,让海外观众敬佩和感动。中国纪录片在向世界阐释和推广体现中国精神、蕴含中国智慧的优秀文化方面,不断创新和表达。为了适应新媒体时代碎片化传播的特点,《如果国宝会说话》以微纪录片的形式讲述国宝的故事,通过文物追溯中国的历史和文明,运用三维影像技术呈现文物细节,让国宝以拟人化的方式“说话”,受到海外观众的喜爱;《茶,一片叶子的故事》呈现了中国茶叶复杂的烘焙过程,探索了在世界各地生根发芽、孕育成长的中国茶的不同文化内涵;《我在故宫修文物》通过展现文物修复的过程,展现了优秀的中国传统文化,引起了海外青少年的浓厚兴趣。
纪录片传递事实的载体是移动的影像,这是纪录片应该始终秉持并不断回望的本质。考虑到海外年轻一代观众的接受偏好,中国纪录片不断创新视觉表达方式,用前沿的影像语言向世界传播。比如《武汉的战争与疫情》既沿袭了客观冰冷的纪录片风格,又糅合了前卫的电影表达,让海外观众在具有新锐气质的影像文本中感受到中国的力量;一些纪实短视频以宁静优美的田园影像承载了“天人合一”的中国智慧,安抚了全球观众的现代性焦虑。这些作品真实、谦虚、平衡地报道了事实,构建了理性的传播,增进了海外受众的信任,有助于中国文化的有效传播。
从卫星电视、网络平台到社交媒体,我们可以通过多种方式接触到海外受众。
在海外讲述中国故事的中国纪录片类型多样。除了传统的解说专题片模式,还有短视频等形式。创作模式也比较灵活,有独立制作,也有中外合拍模式。创作主体也从主流官方媒体和制作公司扩展到自媒体的个人内容生产者。特别值得注意的是,中国纪录片的国际传播路径已经从传统的卫星电视和网络平台迅速而广泛地扩展到社交媒体平台。中国电视、央视纪录频道等中国官方媒体制作的纪录片,以及自媒体创作的纪录片短视频,依托海外社交媒体平台,通过不同渠道深入海外受众,展现出纪录片不可小觑的海外传播能量。
网络时代背景下,中国纪录片应着眼于宏观布局,一方面继续巩固传统的内容生产和传播,另一方面积极发展具有新媒体特色的传播主体、内容、形式和渠道。这种多渠道的特点给了中国纪录片一个指数级传播的机会。如何把握这一历史机遇,是当前值得关注的话题。
与之相对应的另一个重要课题是深入了解中国纪录片国际传播的目标受众。如何让海外观众更感兴趣,让他们把中国纪录片和自己联系起来,进而主动搜索观看,关键在于了解海外观众的需求。全球受众庞大而复杂,对中国的认知、态度和感受各不相同,文化背景和欣赏兴趣也各不相同。要处理好目标受众细分,创作有针对性的作品,用更精准的方式提高传播效果。海外观众虽然呈现出极其复杂的面孔,但仍然有着共同的特征,比如对个体生存状态的关注,对生活经历和感受的观察,对他人日常生活的好奇。探索能够引起海外观众情感共鸣的内容,将使中国纪录片传播突破现有壁垒,更直接、更深入地触及观众内心。同时,积极发掘中国纪录片的海外传播影响力,构建科学的中国纪录片国际传播效果评估体系也非常重要。这将有助于评价中国纪录片的实际效果,也可以从观众的角度为中国的纪录片创作提供参考。
当前,要充分认识纪录片讲好中国故事的优势和必要性,拓展纪录片题材的维度和视野,不断创新纪录片的传播方式和理念,多渠道、多主体开展纪录片的海外传播,深入考察中国纪录片的海外传播影响力和海外观众的观看偏好,充分发挥讲好中国故事、彰显中国文化软实力、提升中国国际话语权和传播人类共同未来理念共同体的历史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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